
安庆失守九个月后,太平天国名将陈玉成走到了人生的尽头:在河南延津被捕,带着难以释怀的懊悔和不甘,遭受酷刑而死。后人对他的早逝和轻信他人常叹惋惜配资评测论坛,但把事情放回当时的历史背景去看,陈玉成当时所做的选择,既有他的性格烙印,也带着时代逼人的无奈。下面就从这位“英王”的视角,讲述他那一次把性命押上的豪赌。
安庆之败对陈玉成是沉重的打击。他内部受创严重:主力部队大多被消灭,原本效忠的将士因失利和失望而心生动摇,不再听从统一指挥;外部形势同样恶劣,湘军步步紧逼,先后蚕食了鄂东与皖北的地盘。天京中央权力也对他不再完全信任,天王削爵分封,很多原本支持他的将领出外招兵;援军一时难见踪影,庐州形势越来越孤立、艰难。面对内外交困,陈玉成既有骄傲与不甘,也有一种“宁死不屈”的豪气,他宁愿孤注一掷,也不愿苟且退缩。
陈玉成(1837—1862),广西藤县人,太平天国时被封为英王。他少年成名、性情刚烈、志气高傲。安庆失守后,他的境遇急转直下:精锐尽失、家眷被难,政敌乘机削权,部下离心。守庐州的那几个月,他看着皖北一带如多米诺般失守,却无力阻止,心里既悲痛又焦虑。种种压力促使他做出难以回头的决定:抓住唯一看到的一线希望,不论成败,都要自己承担后果。
展开剩余68%在陈玉成麾下,部队分为若干主力与若干精锐队伍。所谓“小右队”为步兵主力,在安庆外的赤岗岭遭到全歼;“小左队”则为骑兵精锐,由马融和统率,战斗力和忠诚度一度是陈玉成仰赖的底气。天王下令革除英王爵位并分封他的一些将领为王,许多受封者欣然出发去西北招募新兵,唯独陈玉成因面子与责任选择留守,但这也削弱了他后期的筹码。
湘军趁胜追击,收复了被太平军占据多年的安庆,曾国藩采取稳扎稳打的策略,不急于直扑天京,而是把皖北、江淮一带逐步收复,稳步切断太平军的后路。湘军调动大军南北夹击,1862 年春季截获了英王求援信,发现庐州空虚,便令多隆阿等部突袭;钦差袁甲三也派人从临淮关南下。眼看庐州危机四伏,陈玉成的粮秣短缺、兵力不足,几乎走投无路。
在这样绝境之下,唯一的希望似乎来自寿州的苗沛霖。苗沛霖是安徽人,长期在清廷、太平军与捻军之间游走,既与捻军头目有来往,也左右着地区势力的平衡。陈玉成的几个部下对苗氏能否可信议论纷纷,曾有人提醒过他:苗贼朝三暮四,难以托付。可眼下没有更好的选项,且小左队的四千骑兵又建议北上投靠寿州,当即影响了陈玉成的决策。
陈玉成盘算着:以小左队为依托,先行北上寿州,看看苗沛霖究竟能否兑现援助。于是他在城中做了“出战”的掩护,带着部分亲信和那四千精骑悄然突围,摆出要“夺路而逃”的姿态,让围城的湘军一时无法追上。行军至寿州近郊,他却发现等待他的并非热烈欢迎,而是冷漠与迟延:苗沛霖并未亲自迎接,而是侄子以“叔父病重”相托,城门外有人跪迎,城内态度暧昧。
陈玉成一念之间仍抱着最后一线希望,策马进城。岂料一入城就被关闭城门,苗景开一声令下将其擒获。而在外的那支他信赖的四千小左队,此时并未冲上来营救,反而选择缴械归顺或落荒而逃。陈玉成顿觉自己被人算计、被人出卖,壮志未酬命丧他乡。
被捕后的陈玉成含恨而终。他对苗沛霖恨意深重,临死前曾痛斥说:“今日我死,苗贼明日亡!”这句愤怒的话里,既是对背叛的控诉,也是对历史无情安排的悲叹。古今多少人因轻信而遭败亡,这一教训在他身上变得尤为惨痛。
从更宽的历史视角看,陈玉成的失败有其个人因素,也有客观环境导致的必然性:天京失势、援军无望、粮秣断绝、内部分裂,加上他性格中的自尊与冒险倾向,使得在关键时刻他做出了带有赌注性质的选择。那一场以生命押注的北走寿州,既是一次孤注一掷的豪赌,也折射出太平军末期错综复杂的政治与军事博弈。
回顾陈玉成的一生配资评测论坛,我们既看到他的勇气和不肯向命运低头的气概,也看到在风云变幻的时代里,个人的荣耀与国家的兴亡如何交织成难解的悲剧。英王的故事提醒后人:战场之外,信任与判断往往比武勇更能决定生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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